德雷福斯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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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德雷福斯漫画

德雷福斯事件(法語:Affaire Dreyfus发音:[lafɛːʁ dʁɛfys]),或称德雷福斯丑闻德雷福斯冤案是19世纪末发生在法国的一宗政治事件與社會運動事件,事件起于1894年一名犹太裔法國軍官阿弗列·屈里弗斯被误判为叛国重罪,在當時反猶氛圍甚重的的法国社会,爆发了嚴重的衝突和爭論。爭論以1898年初名作家左拉投書支持德雷福斯之清白為開端,激起了為期十多年、天翻地覆的社會大改造運動(1898-1914年)。[1]

此后经过多次重审以及政治环境的变化,德雷福斯终于1906年7月12日获得平反,正式成為国家英雄,而連帶的社會改造運動也以1905年法國政教分離法的通過達到高峰。[2]此項社會改造運動(1898-1914年),與同期的美國進步時代(1893-1920年)、英國「新政自由主義」的社福改造運動(1906-1914年),屬於20世紀初歐美「進步派」社會改造運動中,三項較受矚目且較知名的改革浪潮。[3]

背景:19世紀末竄升的反猶氛圍[编辑]

自1871年第三共和國建立以來,政府高層貪汙收賄、腐敗不法的事件頻傳,其中在法國金融界佔有很大勢力的猶太銀行家,就有某些特定人士經常捲入與政客勾結的醜聞中,因而保守派的社會賢達大力抨擊說,政府的貪汙、腐敗,猶太人在很大程度上難辭其咎,加重了軍界與社會上的反猶氛圍。譬如反猶主義記者愛德華·德呂蒙英语Édouard Drumont(1844-1917)堅稱「軍隊中的猶太人正在損害國家利益」,於是他在1889年和一群保守傾向的天主教虔誠派、向德復仇的極端民族派,組成一個「醜惡且熱烈」的反猶聯盟英语Antisemitic League of France,並在1892年創立此聯盟的機關報──《言論自由報英语La Libre Parole》,試圖把握任何機會將法國猶太人或其影響力「掃地出門」。德呂蒙與其為數眾多的粉絲經常標舉一個口號:「法國只屬於法蘭西民族」(背後意思是──「染指法國的猶太魔手必須被斬斷」)[4]

1892年爆發的巴拿馬運河醜聞也大大地促升了反猶主義的上升。巴拿馬醜聞涉及到斐迪南·德·雷賽布建造巴拿馬運河失敗的巨大代價。由於疾病、死亡、效率低下和普遍的腐敗,1889年負責這個大型項目的巴拿馬運河公司破產了,造成了近10億法郎的損失,8.5萬名中小股東的股票和債券無法兌現,一些人因破產而自殺。這被認為是19世紀最大的貨幣腐敗醜聞。由於法國政界從部長、參眾議員到報界名人共104人收受運河公司的賄賂,對巴拿馬運河公司的財務困難沉默及護航,不久在一片譁然、火爆究責的輿論與情緒中,反猶急先鋒的德呂蒙在其《言論自由報英语La Libre Parole》中揭露詳細的收賄名單,以及運河公司「僱用」了部分猶太富豪(銀行及公司老闆)作賄賂中央權貴的中介人及白手套,這不但讓《言論自由報》瞬間成為法國最有影響力的報紙之一,更使得極端民族主義者將反猶主義推升到百年未見的高峰,這是法國1789年大革命之後,史無前例的一次反猶海嘯。[5]

事件经过[编辑]

1894年9月,法国情报机构透過一位名為瑪麗·巴斯蒂安的女士獲得情資,她的工作是德國駐法國大使館法语Ambassade d'Allemagne en France清潔工,同時身兼法國間諜。1894年9月25日,她從德國駐法武官馬克希米利安·馮·斯瓦茲柯本英语Maximilian von Schwartzkoppen中校在辦公室的廢紙簍中盜出一封被撕毀的信件。復原信件後,法國情報單位知道這封信是一封未帶簽名的投誠信函,這個無名氏願意向德國提供幾項法國軍事情報:

  1. 120公厘火炮液壓制退器的測試紀錄及經驗
  2. 部隊調整概要
  3. 炮兵編制調整
  4. 馬達加斯加的相關紀錄
  5. 野戰砲測試概要(1894年3月14日)

從這封信件中,顯而易見的是意圖洩密者與法國炮兵牽連甚密,而且可能是潛伏在總參謀部的高級參謀當中。法國戰爭部從情報部門接管調查後,開始過濾潛伏者的背景輪廓;調查軍官認為,該名洩密者能接觸到120公厘以上的重炮技術資訊,必然有法國高等軍事學院法语École supérieure de guerre巴黎軍事學校巴黎綜合理工學院聖西爾軍校等專業軍官教育才可理解。由於縮小了搜索範圍,最後調查人員鎖定一名法國陸軍炮兵上尉军官阿尔弗雷德·德雷福斯。德雷福斯是犹太裔,出生於亞爾薩斯,因1871年普法戰爭戰敗之故舉家遷居巴黎,但仍有部分兄弟保留德國國籍,以經營在德之工廠。入伍後,德雷福斯在1893年1月1日進入總參謀部工作,同時在一年前因为父亲的葬礼去米卢斯,也就是说去了德意志帝国领土

1894年10月15日,他被召入总参谋长办公室。作為參謀部唯一的猶太人,在當時軍界濃厚的排猶主義氛圍中,他被命令听写了几个词和几句话后被當場逮捕,隨後被指控觸犯叛國罪。

10月31日,初步调查已经结束,一天后在媒体上德雷福斯就已经被称为叛徒。

1895年1月13日法国《Le Petit Journal》副刊画报上描写剥夺德雷福斯军衔的画

11月3日,他在雷恩军事法庭上被控出賣法國陸軍情報給德國,因此被裁定叛國罪名成立,因而遭到公開拔階並流放外島。但三份专家鉴定认为德雷福斯的手迹与那张告密纸上的手迹不同。此外,尽管著名人类学家和侦探学家阿方斯·贝蒂荣在辨认手迹方面没有经验,但是贝蒂荣的鉴认却认为两份手迹相同,法官最終听取了贝蒂荣的意见。贝蒂荣的鉴认被當作判德雷福斯有罪的主要证据。

德雷福斯声明自己无罪,但是无效。1894年12月19日至22日在法院由8名法官審判德雷福斯的罪狀,然而軍法官沒有任何一人具有炮兵專業的知識,因此也無法斷定該信件與德雷福斯之間的罪證因果關係。即便證據不足,但因為他的兄弟仍保有德國國籍,加重其「通德賣國」的嫌疑,法院一致判处他有罪并判处他终身流放魔鬼岛。1895年1月5日在法国军校校园内一个刻意安排的「人格侮辱仪式」中,他被剥夺军衔,不久被送往魔鬼岛。同年4月他到达關押處并单独监禁,之後經歷長期的苦役折磨。

这是法国发生的一桩著名冤案,曾在法国社会引起了轩然大波,著名作家左拉在1898年1月以《我控诉》一篇檄文表达了自己的愤怒,掀起了滔天巨浪般地申冤救難行動。圖為《我控诉》原文

由于德雷福斯的猶太家人,尤其是相信他无罪的长兄马修,以及其他一些对此事关注的政界和媒介人士,德雷福斯没有就这样消失了。1896年新任情报机构领导人──信仰新教乔治·皮卡尔上校获得线索:真正的叛徒应该是另一名总参谋部成员费迪南·瓦尔桑-埃斯特哈齐,於是皮卡尔向總參謀部報告此事,並要求重審德雷福斯案(雖然皮卡爾本人也是反猶主義者)。但是總參謀部卻認為承認錯誤會使軍方的「榮譽」掃地,加上皮卡尔的新教信仰使他在天主教的軍界形同異類,於是总参谋部下令皮卡尔缄默,年末他被调到突尼斯去了。但是皮卡尔在突尼斯向法国总统写了一份备忘录,而且这份备忘录落到了一名参议员手中。这名参议员打算暗中修改对德雷福斯的判决,但是遭到了军队将军们和政府的反对。1897年德雷福斯的兄弟──马修·德雷福斯也获悉了这份备忘录,他公开指责埃斯特哈齐为叛徒。埃斯特哈齐要求对自己进行调查,但是这个调查不了了之。1898年初对埃斯特哈齐进行的开庭审判也没有下落。在审判德雷福斯时作为证人出庭的将军们不肯修改他们的证词。而且以亨利少校為代表的高層軍官还在事后,假造对德雷福斯不利的证明,甚至也捏造假證據來打擊皮卡爾,連帶使皮卡爾撤職被捕。[6]

1月11日埃斯特哈齐被判无罪导致许多人非常气愤。1月13日著名作家埃米尔·左拉在《极光》报中发表了写给法国总统菲利·福尔的《我控訴…!》(J'accuse)来声明德雷福斯遭受冤枉,左拉也因反對勢力的攻擊與法院判其毀謗罪成立──處一年徒刑而流亡英國,以躲避政府的抓捕及狂熱派的刺殺。[2]

諷刺畫:原來衣冠楚楚、親密團結的上流家族,如何在餐桌上因討論德雷福斯案而各分兩派,最終撕破臉面、扭打一團(1898年4月刊登在《Le Figaro》報刊上)

整个法国社会因为德雷福斯事件爆发非常强烈的争议,但也帶起了「進步人士」如克里蒙梭饒勒斯等對德雷福斯的強烈支持,要求徹底檢討冤獄事件的高層及保守派的軍方、教會勢力。[7]这一事件也间接导致了著名自行车赛事环法自行车赛的诞生。

報章閱讀運動也因左拉帶起的攻防爭論而大規模興起,自1898年始讀報正式成為全民運動,也帶動大規模的民眾政治運動,譬如1898-1899年間,巴黎的新聞紙用量是之前的三倍。在1898整整一年中,正反兩派都發起遊行示威、互相叫囂,相信德雷福斯清白的支持派高喊:「把那些可惡的軍官通通關進監獄!」;反對派則在砸爛克里蒙梭住家的窗戶之後,厲聲叫囂:「殺死左拉!」、「打死猶太人!」。[2]

当时法国从上到下,包括政府、军队、教会、报界、政党、团体、家庭,几乎都分裂成赞成支持和反对两派,斗争异常激烈:亲朋之间因争论反目;有的夫妇因此而离婚;即便是家人亲友团聚,只要谈及此案,也会争得面红耳赤,甚至撕破臉面、互相扭打。[6]

重审和赦免[编辑]

1898年7月和9月,德雷福斯的妻子两次向司法部长伸冤,均被拒绝或者传给了一个委员会。一開始國防部長卡芬雅克還在議會宣稱:軍方握有「鐵打一般的證據」證明德雷福斯有罪,但是最后政府还是讓檢調行动起來,以對應高漲的輿論爭議。9月末一个上诉法院开始重审1894年的案子,情報處亨利少校偽造打擊德雷福斯的假文件與證據因此暴露,他被捕後坦承罪行,不久以刀片割喉自殺,而真正的叛國罪犯埃斯特哈齊則棄職逃亡到英國。在巨大的輿論壓力下,參謀總長布瓦代夫與國防部長卡芬雅克皆辭職下台。[8][6]1899年6月该法院宣布对德雷福斯的判决无效,把该案子重新送往雷恩的军事法庭。德雷福斯被押回法国。在8月的审判中他又被判有罪,但是获得减轻,他被判十年关押。新法国总统埃米勒·盧貝告诉他假如他接受不再上诉的条件的话可以立刻获得赦免。9月15日德雷福斯接受了这个条件,这使得许多同情他的人感到失望,如克里蒙梭就痛批德雷福斯是個不成器的「賣鉛筆商人」。[2]激烈的反對派則因1898年9月亨利少校作偽證、自殺,使軍方蒙羞而感到怒火中燒,在全國多處燒毀猶太教堂,並發生軍方多次預謀政變的未遂事件。[6]

德雷福斯和他的家庭隐居并写了一份回忆录。1901年他发表了《1894年至1899年,我生活中的五年》(Cinq années de ma vie 1894–1899)。

平反[编辑]

1935年經過平反、一戰大蕭條而年邁的德雷福斯,於當年病逝

1902年立場偏左的「進步派」在选举中获胜后,政治环境開始逆轉,德雷福斯案件又重新被審理。1903年最高上诉法院把后来的那次审判也否定了,並展開兩年多的徹底調查。1902年9月左拉過世,死因是被家裡壁爐的煤煙給嗆死。

1906年7月12日,法國最高法院正式將德雷福斯的有罪判决撤消,德雷福斯得到平反,受牽連而一度被監禁的皮卡爾也晉升為准將,之後更成為陸軍部長。[9]此后政府立即举行盛大仪式,讓德雷福斯重新入隊、晉升为少校,並獲授法國榮譽軍團勳章。而當初打壓德雷福斯的高層軍方,只有亨利少校自殺伏法,其他人的罪責沒有被直接追究,但大量軍方高層官員在1902年開始的反教權改革中被撤職,軍隊正式並徹底地「共和化」(清除君主派人士)、國家化(民選政府終於能直接控制、監督軍隊),也終結了軍界原來的天主教沙文主義思想。[7]1908年德雷福斯遭刺客槍擊而受輕傷,他在1914年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於1935年過世。[6]

影响[编辑]

1894年一張主打酒飲的海報廣告,充分捕捉了法國美好年代(1880-1914年)的時代精神──活力奔放
  • 催生社會改革運動:事件真相大白後,法國社會不得不正視自身反犹太主义的傳統,並引發了一場大規模的爭論,全國上下分裂成支持德雷福斯與否的正反兩派:支持者多為激進共和主義與社會主義人士代表的進步派,反對派為反猶主義、軍方(背後是向德復仇的極端民族主義)、君主立憲派、天主教會等代表的保守派。進步派先鋒人物,埃米爾·左拉,1898年因為仗義執言而不得不遠遁英國避難,隔年才獲得政治保護而返回法國。此後隨著左拉帶起的報章言論串連運動大規模支持德雷福斯的清白,進步派力量終於在1900年代前半壓過保守派力量,於是有1905年法國政教分離法的通過,作為此社會運動的高峰。運動也使激進共和派從1902年到1940年掌握國會多數並主導歷屆政府(總理也多為激進共和派),代表人物是1906-1909年「老虎」克里蒙梭擔任三年的激進黨總理,任內鐵腕整肅官僚界的慵懶無能,以及超大規模罷工的爭論事件;這時期(1902-1914年)通過的「進步」立法包含:1904年的十小時工作制、1910年後的(工人)養老金救濟法與累進稅制度。這些爭吵不休但生機勃勃的黨派事件,配合文藝進步、經濟繁榮的時代氛圍,都使一戰後的大多數法人,將戰前的吵鬧與改革時光稱為「美好年代」,並長期且深度地眷戀懷念。[2][7]
  • 1903年環法自行車賽的誕生:在這場猶太人軍官的爭論中,一些反猶的報人和廣告商不滿當時法國最大的體育報紙Le Vélo的立場,決定另辦一家雜誌拆台。這一新雜誌,L'Auto,是當今法國《隊報》的前身。而第一場環法自行車賽就是L'Auto為了推銷和競爭,於1903年1月29日擬定的。最早設想的是一個5星期的比賽(從5月31日到7月5日),結果只有15人報名。L'Auto的編輯德格朗日(Desgrange)於是把賽程改為19天,並給參賽者予以補貼。這賽事便是往後一般於每年夏季7月初舉辦的環法自行車賽。比賽最後有60人報名,其中有一些形形色色的業餘人物,包括街頭潦倒之輩和楞頭青,一下子搞得沸沸揚揚。
「現代以色列國父」的西奧多·赫茨爾,在德雷福斯冤獄後,創立猶太復國代表大會英语Zionist Congress
  • 猶太復國主義的呼聲上揚:在西方的猶太人眼中,這場十多年的反猶、平反運動,大大促升了歐洲的猶太復國主義,替未來的以色列建國推了一大把。譬如被譽為「現代以色列國父」的西奧多·赫茨爾,就因德雷福斯案,而在1896年以奧匈帝國記者的身分出版《猶太國》一書,從此徹底改變了他的事業和生活。書中宣稱:歐洲的「猶太人問題」不是社會問題或宗教問題,而是民族問題,其解決方法是建立猶太人的自治國家。赫茨爾當時為一家奧匈帝國的報社報導此事件,並目擊了德雷福斯案宣判後,一大群人在巴黎大規模遊行並高喊「猶太人該死」,顯然這些經歷使他認識到和排猶主義對抗是不可能成功的。[10][11]
1941年二戰時巴黎街上掛著一張巨幅的官方反猶展示圖──〈猶太人與法國英语Le Juif et la France 〉,圖片將猶太人畫作惡魔
  • 反猶主義的後續──二戰時的法國猶太人大屠殺:雖然經過德雷福斯事件的巨大打擊,法國的反猶主義仍存有一定的影響力,這表現在二戰時與希特勒結盟的維奇法國貝當政府「主動且樂意地」參與納粹猶太人大屠殺行動,不但大量沒收、侵佔猶太人經營的工廠與店舖,更將7.5萬的法國猶太人送入集中營,導致他們幾乎全部罹難,是為法國猶太人大屠殺。罹難者佔法國34萬猶太總人口的22%,其中就包含德雷福斯的孫女。[12]

相关作品[编辑]

  • 我控诉》,改编自事件的2019年电影

参考文献[编辑]

引用[编辑]

  1. ^ 王曾才,《西洋近世史》,頁694-700
  2. ^ 2.0 2.1 2.2 2.3 2.4 陳文海,《法國史》,頁413-422
  3. ^ 霍布斯邦,《帝國的年代:1875-1914》,北京:國際文化出版,2006,第四章、十一章
  4. ^ Philip Lee Ralph等 著,文從蘇、谷意 等 譯,《世界文明史後篇:從工業革命到現代》,(台北:五南,2009),頁212
  5. ^ 張芝聯主編,《法國通史》,頁430
  6. ^ 6.0 6.1 6.2 6.3 6.4 吳圳義,《法國史》,頁342-344
  7. ^ 7.0 7.1 7.2 G. de Bertier de Sauvigny,《法國史》,頁345-358
  8. ^ 張芝聯主編,《法國通史》(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頁433-436
  9. ^ Judgment of the Supreme Court on 12 July 1906 (PDF). [2014-08-05].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11-05-14). 
  10. ^ Benny Morris,《Victims: History revisits the Arab–Zionist conflict》,2003年出版,頁29-34
  11. ^ Cohn, Henry J.,〈Theodor Herzl's Conversion to Zionism〉,《Jewish Social Studies》,Vol. 32, No. 2 (1970年4月),頁101–110, Indiana University出版
  12. ^ Jean-Benoit Nadeau等,《六千萬個法國人錯不了》,頁88-100

来源[编辑]

  • G. de Bertier de Sauvigny 等著,蔡百銓 譯:《法國史》,台北:五南圖書出版公司,1989年.
  • 陈文海. 《法国史》.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4 [2021-06-19]. ISBN 978-7-01-004292-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7-02) (中文). 
  • 吳圳義. 《法国史》 初. 台北: 三民書局. 1995-09-01. ISBN 9789571422428. 
  • 張芝聯 主編,《法國通史》,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
  • 王曾才,《西洋近世史》,台北:國立編譯館出版,1976.
  • 麥可.本恩斯 著,鄭約宜 譯,《法國與德雷福事件》(France and the Dreyfus Affair: A Documentary History),麥田出版社,2003-09-03出版.

外部链接[编辑]

参见[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