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蝴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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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蝴蝶派,又稱哀情小说,是中国现代文学一个流派。

沿革[编辑]

鸳鸯蝴蝶派最早是周作人提出的[1]。1919年1月9日,钱玄同在《「黑幕」书》一文中指出:“其实与‘黑幕’同类之书籍正复不少,如《艳情尺牍》,《香闺韵语》及‘鸳鸯蝴蝶派的小说’等等”。“鸳鸯蝴蝶”得名于19世纪晚清魏子安小说《花月痕》中的诗句:“卅六鸳鸯同命鸟,一双蝴蝶可怜虫”[2]。主要面对多数普通市民读者,使用白话文,题材多样,以爱情为主。通常先在报刊连载,流传较广。单行本发行数量可观,可盈利。也可被认为比较成功的商业文学。民国初年的《礼拜六》周刊是鸳鸯蝴蝶派的主要杂志,在此类报刊上常发表文章的人也被称为「礼拜六」派。到五四运动时期受到茅盾等维新派知识分子的批判。

三十年代,瞿秋白在倡导“第三次文学革命”時又針對鸳鸯蝴蝶派進行了批判,认为《良友画报》、时事小说《蒋老五殉情记》、以及桃花歌舞团等等,都是新礼拜六派的东西。郑振铎说:“鸳鸯蝴蝶派的大本营是在上海。他们对于文学的态度,完全是抱着游戏的态度的”。1930年代《婦人畫報》是上海新感覺派作家發言地;而在1943年的一篇文章中,沈從文稱「禮拜六派」作家為「海派」,認為其追隨者如郁達夫、張資平等創造社作家,及穆時英等新感覺派作家為「新海派」。[3]1949年后,大陆提倡文学创作为政治服务,该流派消失,之后在港台得到存续,並發展成當代愛情小說[來源請求]

玉梨魂》开创了中國民初在上海等都市文学史上流行小说的成功模式[4]劉半農認為徐枕亞《玉梨魂》犯了空泛、肉麻、无病呻吟的毛病,將之列入“鸳鸯蝴蝶小说”。但是《玉梨魂》很大程度上是徐枕亞本人的故事。1915年徐枕亚又创作了另一部长篇小说《雪鸿泪史》,这部小说的题材和人物都是延续《玉梨魂》的。鸳鸯蝴蝶派的特徵是有才子必有佳人,有贪官必有廉吏,有恶棍必有侠义之士,故事劇情終究走向模式化。

1943年5月,张爱玲的小说《沉香屑·第一炉香》发表在周瘦鹃主编的《紫罗兰》杂志上。張愛玲長期被列入鸳鸯蝴蝶派,至今似乎依然如此。[5]發崛張愛玲才華的夏志清提到“她喜欢用‘道’字来代替‘说’字,这当然可以看做是旧小说的痕迹”。张爱玲本人对鸳鸯蝴蝶派頗有微词,“鸳鸯蝴蝶派小说,感伤之中不缺少斯文扭捏的小趣味,但没有恶言”。

代表人物[编辑]

鸳鸯蝴蝶派代表作家有范烟桥,张恨水吳雙熱包天笑周瘦鹃李涵秋严独鹤吳若梅程小青孫玉聲許嘯天秦瘦鷗馮玉奇陆士谔陈蝶仙平江不肖生还珠楼主许廑父等。此流派系庞大,作家风格各不同,可分为早期、后期,南派、北派等。

代表作品[编辑]

注釋[编辑]

  1. ^ 1918年4月19日在北京大学演讲时提到了“《玉梨魂》派的鸳鸯蝴蝶体”。
  2. ^ 魏子安小说《花月痕》第三十一回
  3. ^ 彭小妍. 浪蕩子美學與跨文化現代性:一九三○年代上海、東京及巴黎的浪蕩子、漫遊者與譯者. 
  4. ^ 上海一向是鸳鸯蝴蝶派的重镇。据《“鸳鸯蝴蝶派文学”资料》统计,在1917年以前,鸳鸯蝴蝶派的36种杂志中,仅有《琴心报》不在上海。
  5. ^ 杨照发表《在惘惘的威胁中——张爱玲与上海殖民都会》一文,认为“张爱玲的作品,放进新文学传统里很凸出,很独特,其中有一部分理由是她根本不属于那个传统,带进鸳鸯蝴蝶派的脉络之后,我们会发现许多现象变的容易解释多了。”“把张爱玲还给鸳鸯蝴蝶派,并不会减损她的文学地位,反而可以提醒我们用新的眼光重新检视鸳鸯蝴蝶派。”(《中国时报·人间》,1995年)

參考書目[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