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二世 (英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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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二世
Mary II
1690年Godfrey Kneller描繪的瑪麗二世
英格蘭女王愛爾蘭女王蘇格蘭女王
統治1689年[1]-1694年12月28日
加冕1689年4月11日
前任占士七世及二世
共治君主威廉三世及二世(1689年[2]-1702年在位)
出生(1662-04-30)1662年4月30日
格里曆:1662年5月10日)
 英格蘭倫敦聖占士宮
逝世1694年12月28日(1694歲—12—28)(32歲)
格里曆:1695年1月7日)
 英格蘭倫敦肯辛頓宮
安葬1695年3月5日
倫敦西敏寺
配偶威廉三世及二世(1677年成婚;1694年逝世)
王朝斯圖亞特王朝
父親占士七世及二世
母親安妮·海德
宗教信仰新教英格蘭聖公會

瑪麗二世(英語:Mary II,1662年4月30日—1694年12月28日),1677年11月4日起為奧蘭治王妃,1689年即位為英格蘭女王愛爾蘭女王蘇格蘭女王[3]

瑪麗的羅馬天主教父親占士七世及二世光榮革命中遭廢黜,未幾同為新教徒的瑪麗與夫婿兼表兄奧蘭治親王威廉三世登基分別成為女王和國王,不久後簽署《權利法案》。史學界普遍將夫妻倆共治稱做「威廉和瑪麗英語William and Mary」。

瑪麗不熱衷於統治,當丈夫威廉留在英國本土時,她總是退居幕後,把大部分權力讓與威廉;當威廉到海外忙於軍事戰役時,瑪麗則走上前臺,事實證明她是強大、果決、有力的統治者。當威廉動員英國本土人物力進行反法的大同盟戰爭(1688-1697年)時,他發現自己在英國本土合法性不足,只有依靠廣受人民愛戴的瑪麗才能夠有效地在議會發揮影響力及擴軍加稅。

瑪麗身為英格蘭教會最高統治者,對國教會事務十分積極、活躍;她以自身品行作出良好表率,改善1660年代以來的不良風俗。史學家認為,儘管她與丈夫共有王位,瑪麗主要仍是獨自行使權力。

早年[編輯]

家庭[編輯]

1662年4月30日,瑪麗出生於倫敦的聖占士宮,是約克公爵占士(後來的占士二世及七世)與第一任妻子安妮·海德夫人所生長女。瑪麗剛出生時,伯父——國王查理斯二世——剛接管英格蘭蘇格蘭愛爾蘭三國不到兩年。而她那位長期擔任查理斯的首席顧問(1660-1667年更出任大法官)的外祖父克拉倫登伯爵愛德華·海德則歡欣地迎接着外孫女的降臨。

她出生後不久,便於聖占士宮內的王家禮拜堂受洗為英格蘭國教徒,同時被命名為瑪麗,以紀念約克公爵占士的曾祖母蘇格蘭女王瑪麗一世。受洗時,許多人擔任她的教父母,當中包括她的表伯萊茵河的魯普萊希特親王[4]:249她的母親雖育有八個孩子,但除了瑪麗和妹妹安妮,其他都全數夭折。隨着瑪麗的逐漸長大,伯父查理斯二世缺乏合法後嗣的事實亦變得愈發明顯(因查理斯的王后嘉芙蓮不孕,而查理斯眾多的非婚生子女無權繼位);故此,年幼的瑪麗被視為英格蘭王位的第二繼承人,順位在父親占士之後。[4]:252

卡斯巴·內切爾英語Caspar_Netscher於1676年繪製的《瑪麗女勳爵》(The Lady Mary),此畫完成在瑪麗結婚的前一年

教育[編輯]

在1668年(或1669年),她的父親約克公爵私下改信羅馬天主教。不過,國王查理斯二世知道英格蘭人喜歡着新教的王位繼承人,絕對不會認同此事。因此,為了王室的民意支持度着想,國王下令[5]:32將年幼的瑪麗和安妮送到列治文宮殿英語Richmond Palace,接受英格蘭國教的信仰教育,並由法蘭西斯·維勒斯夫人(虔誠的英格蘭國教徒)擔任她們的家庭教師。國王的此項命令,使得兩位公主尚在垂髻之年就經常看不到父母,約克公爵夫婦也無法經常看望女兒,只有在為數不多的時刻,才能於聖占士宮陪伴公主;如果兩人想要在其他的場合探望女兒,就只能在克拉倫登伯爵想逗弄外孫女時,陪同克拉倫登於特威克納姆一同探視。[4]:251瑪麗在幼年時所受的教育,主要集中在音樂、舞蹈、繪畫、法語和宗教上。[4]:251–2531671年,瑪麗的母親過世;父親不久便在1673年再婚,娶摩德納的瑪麗為第二任妻子。對瑪麗來說,這位從意大利來的新媽媽不僅只大她四歲,而且還信奉著敵對的天主教。[4]:255

初戀與婚事[編輯]

瑪麗大約從9歲到結婚時,和閨中密友弗蘭西絲·阿斯普利英語Frances_Apsley亞倫·阿斯普利爵士英語Allen Apsley (Royalist)之女)關係密切,據說兩位女童「好似戀愛」一樣親密。瑪麗給弗蘭西絲寫了一封封情意連綿的書信,信中毫不掩飾地表達出她的愛意。但是,隨着兩位女孩的逐漸長大,瑪麗和弗蘭西絲的戀情終究因為後者的日漸冷漠而宣告結束。[5]:34瑪麗在1675年15歲(虛歲)時,她的表兄奧蘭治親王兼荷蘭執政威廉三世向她求婚。威廉是占士已故姊姊瑪麗長公主的獨子,亦是英格蘭王位的第四順位繼承人,排在占士、瑪麗、安妮之後。[4]:256本來在1670年代初,查理斯二世並不願意與商業對手荷蘭聯盟;特別是當1670年英法簽訂了聯手攻荷的《多佛密約》後,他就計劃讓瑪麗嫁給法國的王位繼承人路易。因為與法結盟,既可以提升天主教的地位,又可以加強查理斯自己的權勢。但後來,隨着1674年第三次英荷戰爭的結束與法荷戰爭的進展,不列顛人對天主教展現出了怒滔般的仇恨;占士改信天主教的事實在1673年徹底暴露,激起了不列顛新教徒的恐懼與憤恨,並使國王在議會中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因為聯盟法國在政治上日益不利,查理斯便打消了聯姻法國的初衷。[6]1675年,首席大臣丹比勳爵英語Thomas Osborne, 1st Duke of Leeds為穩定政局推行聯荷製法的政策,使得查理斯二世接受了新教徒奧蘭治的威廉·亨德里克(以捍衛新教聞名的「護教英雄」)向瑪麗的求婚,並向弟弟約克公爵施壓,最終迫使約克公爵占士答應了女兒的婚事。查理斯兄弟期望的是,威廉和瑪麗的婚姻會改善占士與新教國民的關係,使人民接受占士的王位繼承權。[4]:44–45而當父親占士告訴瑪麗,她將嫁給表兄威廉時,她完全不知該如何接受這驚人的消息,因此「她整整痛哭了好幾個晚上」。[a]

婚姻[編輯]

1677年11月4日,在聖公會大主教亨利·康普頓英語Henry Compton (bishop)(後來在1688年聯署邀請威廉來英格蘭發動光榮革命)的主持下,含淚的瑪麗於倫敦的聖占士宮正式嫁給了威廉。[5]:47–48[4]:258當月稍晚,瑪麗隨同她的丈夫從波濤洶湧的大海駛向荷蘭。但由於天氣與海相的惡劣,致使旅程延遲了兩個星期。[5]:50–51[4]:259在旅程途中,因為鹿特丹被冰雪覆蓋而無法停駛,他們被迫停在名為泰爾·海德英語Ter_Heijde的小村莊上。幾天的等待後,他們終於穿過寒冷的村莊,遇見了迎接他們的使團。在後者的護送下,瑪麗和威廉終於到達目的地荷蘭眾議院[5]:51[4]:258–259在12月14日,他們於一場盛大的迎接典禮中正式進入海牙,並由此展開了奧蘭治親王夫婦的統治生涯。[5]:52

天性溫柔忠貞的親王妃瑪麗,不但在荷蘭廣受人民愛戴,更是得到了英倫的最大擁護;瑪麗公主能夠嫁給信仰新教的威廉親王,讓不列顛人民喜出望外。[4]:257–259在婚後,瑪麗把意志與愛情毫無保留地獻給了表哥兼丈夫威廉,但威廉卻因為經常忙於戰事或沉迷於狩獵而對她稍嫌冷淡,夫妻兩人直到後來才成為互相恩愛的伴侶。[4]:259–262瑪麗在婚後幾個月便懷孕了。可惜的是,她的丈夫因當時正在布雷達處理公務,沒能給予她足夠的關懷,使她遭遇了流產。[5]:55–58[4]:261她似乎也因為流產而健康受損,從此失去了健全的生產能力,導致嬰兒多次在產後夭折:她在1678年中期、1679年早期和1680年早期,都受流產影響而未保住胎兒。[5]:57, 58, 62夫妻倆最終沒有得到一個健康成長的子女,是瑪麗婚姻中最大的遺憾。[5]:162[4]:262

在1684年5月,國王的新教非婚生子蒙默斯公爵抵達荷蘭,並受到了威廉和瑪麗的盛情款待。因為信奉新教的繼承人比天主教的占士更得人心,所以蒙默斯公爵被視為約克公爵占士潛在的王位競爭對手。不過,因為蒙默思公爵沒有獲得必要的兩股力量——英格蘭國教會與主政托利黨——的支持(非婚生子繼承王位,不但違反宗教原則,更會造成英倫有產階級的產權危機),威廉並不認為他可以取代占士的王位。[5]:72–73

占士的統治[編輯]

瑪麗的父親占士二世及七世是最後一位統治英倫三島天主教君主

1685年2月,英王查理斯二世在成功捍衛其弟的王位繼承權後溘然而逝;因為查理斯沒有合法子女,約克公爵遂即位成英格蘭和愛爾蘭國王占士二世及蘇格蘭國王占士七世。瑪麗正在玩牌的時候,丈夫威廉告知她父親即位的消息,瑪麗因此認知到自己已成為推定繼承人的事實。[5]:76當查理斯的非婚生子蒙默斯公爵在阿姆斯特丹組織軍隊並入侵英格蘭時,威廉打算討好岳父占士,不但向他通報說蒙默思已經啟程,還命令在尼德蘭服役的英籍部隊回國幫助占士。[5]:78結果當蒙默斯公爵被擊敗(英軍由占士的親信大將約翰·邱吉爾統帥)並當場處決時,威廉感覺如釋重負。但他很快地就發現占士對女婿的善意毫不領情,並執意推行一連串親法反新教的政策。因為威廉和瑪麗一直把捍衛新教當作自己的責任,自然為此而惶恐不安。[5]:79

占士即位的當年,就推行一項爭議性的宗教政策;他以王家命令擱置新教議會所頒佈的宗教壓迫法案(已執行二十多年),試圖讓非國教徒獲得信仰自由的保障。結果不但沒有得到公眾的好評,反而讓英格蘭人懷疑他想要恢復天主教(大多數英格蘭人為敵視天主教的新教徒)。[5]:91瑪麗認為,父親擱置議會決議的行為實屬非法,而且當她的牧師以瑪麗的名義寫信給坎特伯里大主教威廉·桑克羅夫特英語William Sancroft,詢問聖公會對王家命令的看法時,也得到批評國王的回覆。大主教認為,占士國王的行動違法且違背(新教徒的)民意。[4]:265更讓瑪麗灰心害怕的是,當1685年天主教的法王路易十四撤銷《南特詔令》、迫害境內的胡格諾信徒(新教的喀爾文教派)時,占士拒絕援救逃難的胡格諾教徒。另一方面,占士為了打擊威廉夫妻的感情,策動瑪麗的陪嫁人員向瑪麗打小報告說,威廉正與伊利沙伯·維樂絲英語Elizabeth Villiers(伴隨瑪麗來到荷蘭的英倫侍女,也是瑪麗的朋友)外遇中。瑪麗得知這項消息之後便在維樂絲的房門外埋伏,果然在深夜時刻看見威廉走出房門。威廉否認通姦,而瑪麗亦顯然相信並原諒丈夫。[5]:81[4]:264也許有一種可能是,維樂絲並非以情婦的身分和威廉會面,而是以秘密特務的身分向威廉匯報外交情資。[5]:64[4]:264不論如何,威廉立刻解僱向瑪麗「告密」的陪嫁人員,並將其送回到不列顛。[5]:82[4]:264

光榮革命[編輯]

威廉·維辛英語Willem Wissing在1685年所繪的瑪麗肖像

幼弟誕生[編輯]

對占士心懷不滿的新教政治家與貴族們,早在1686年就與瑪麗的丈夫保持了聯繫。[5]:861688年5月,占士在強迫英格蘭聖公會的神職人員宣讀《寬縱宣言英語Declaration of Indulgence》(宣佈天主教徒與清教徒都獲得信仰自由)之後,民意支持度進一步重挫。[5]:91占士的王后摩德納的瑪麗在1688年6月生下一名男嬰——占士·法蘭西斯·愛德華,更使新教徒視此為嚴重的警訊。因為男嬰未來必將養育為天主教徒,並會越過新教的姐姐瑪麗與安妮,成為第一王位繼承人。很快就有人指控這名男嬰的出世是一場「陰謀」,說王后產下的本來是死胎,但是有人把不知名的男嬰藏在熱水壺裏,秘密地送到王后的產房,假裝成王子順利地出生。[5]:92因為傳聞鬧得沸沸揚揚,所以瑪麗便寫信給妹妹安妮,試圖查證這項傳言。結果安妮回覆說傳言的真實性極高,她本人也採信這種說法;這似乎讓瑪麗相信此男嬰並非其血親兄弟,而是父親占士從別家抱來的小孩,以實現他讓天主教徒繼承王位的陰謀。[5]:90, 94–95[4]:268–269

「不朽七人」來信[編輯]

在6月30日,以丹比勳爵為首的「不朽七人英語Immortal Seven」(七位英倫權貴,光榮革命後被推崇為「不朽」的偉人)秘密地送信到荷蘭海牙,請求威廉和瑪麗帶領軍隊來英格蘭推翻不得人心的占士二世,並讓瑪麗成為英格蘭的新教女王。[5]:93–94起初,威廉因既想要趁機瓦解占士的親法政權,又害怕法王路易十四會在他西征英倫時趁機侵荷,對此搖擺不定。在拖延觀望了三個月後,他才定下西征英倫的決心。有些英國史學家認為,威廉猶豫不決的可能原因是他害怕妻子成為英格蘭女王之後的權力會大過他這個丈夫而有損其顏面與自尊。但是,瑪麗透過威廉信任的牧師吉爾伯·伯納英語Gilbert Burnet(蘇格蘭聖公會的神學博士,因主張自由思想而被迫流亡荷蘭)居中協調而成功說服了他,讓他相信自己對政治權力毫無野心,並且告訴威廉:「我只想當個好妻子,而不是駕馭丈夫的女王」;她也保證一定會使威廉當上英王,並由他來主導國政。瑪麗還說,她絕對不會讓威廉「淪為有失體面的王夫」。[7]最後她再次向威廉保證,即使當上女王,她仍會遵照結婚誓言的承諾——永遠順服丈夫。[5]:85[4]:266

革命成功[編輯]

於是乎,威廉着手西征英倫並且發佈聲明,稱占士的新生兒是「造假的威爾斯親王(從別家抱來的男嬰)」。他同時列出了占士二世及七世一長串的罪名(主要是意圖毀棄新教、恢復天主教),宣告自己來到英倫的目的純粹是為了成立「自由且合法的議會」。[5]:98威廉把瑪麗留在荷蘭後,在10月帶領2.1萬的精銳荷蘭軍出征。雖然船艦一度被風暴吹回荷蘭,但他的部隊最終仍在1688年的11月5日登陸英格蘭。[5]:100–102對國王離心離德的英倫陸海軍,立刻倒戈投向威廉(包含三萬占士軍的主帥約翰·邱吉爾)。[5]:104占士國王見大勢已去,在12月11日策劃逃亡外國,結果被抓回倫敦。他在計劃第二次逃亡時,鑒於占士已成為燙手山芋,威廉決定撤走衛兵,任其離去。於是老國王在12月23日逃亡成功,永遠地離開英格蘭(1701年死在保護他的法國)。[5]:105–107

不管是推翻父親的王位,還是周遭的局勢變化,都讓瑪麗心痛如絞。她夾在兩種對立的情感中(孝順父親與服從丈夫),不但心靈被撕成兩半,更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雖然丈夫趕跑父親讓她心痛,但她相信這是迫不得已的變通辦法:當英格蘭的(新教)信仰遭遇到父親帶來的(天主教)危機,那麼就必須用非常手段來「拯救(英格蘭的)教會與國家」(光榮革命)。[5]:95[4]:269–271瑪麗在1689年元旦後登陸英倫時寫道,回到母國讓她「私下非常快樂」,「但很快讓我想到代價是父親的不幸」。[b]瑪麗在倫敦舉行入城典禮時,威廉要求她展現愉快的笑容以慶祝革命的大獲全勝,因此瑪麗用笑容回應熱情的群眾。一些人(約翰·伊夫林薩拉·邱吉爾英語Sarah Churchill)針對她的態度,批評瑪麗為涼薄的不孝女,居然漠視父親的悲劇;[5]:113[4]:272–273而占士逃亡到法國後,也寫信責罵她的不孝。種種一切,都成了瑪麗心中永遠的痛——想不到虔信上帝的自己,竟然得違背聖經中「敬愛父親」的訓誡。[8]

瑪麗的丈夫奧蘭治的威廉戈弗雷·內勒爵士繪

登基問題[編輯]

在1689年1月,奧蘭治的威廉召開臨時議會英語Convention Parliament (1689),討論廢黜占士二世及七世之後的相關行動。[4]:274以丹比勳爵為首的托利黨認為,儘管荷蘭人威廉擁有部分的英倫王室血統,卻非合法順位的繼承人。因此托利黨主張按照王家慣例,應由瑪麗成為唯一的女王(意味着威廉三世不得為國王,只能以王夫攝政);然而,威廉與他的支持者(輝格黨為主)則堅持認為,丈夫不應臣屬於妻子,[4]:274–275威廉應該以響亮的國王名號來統治英倫,而不是以王夫的虛弱頭銜來攝政。[5]:108[4]:273因為瑪麗不希望成為唯一的女王,並相信婦女應該「讓丈夫出面並順從丈夫」,所以她堅持讓威廉加冕為共治的國王;她說:「我認為我的使命並不是去主導王國的政務,而且我希望能有一個寧靜的主婦生活。」[c]結果,因為瑪麗的執意要求,以及威廉的荷蘭軍隊當後盾,臨時議會認可他為共治的英倫國王。

在1689年2月13日,議會通過了《權利法案》。該法案將流亡的占士二世(1688年12月11日出逃)視作是自動退位,王位因此自動空缺。[9][10]議會宣佈王位由瑪麗與威廉共同繼承(而非占士剛出生的幼子占士·愛德華),夫妻兩人將成為共享主權的共治君王。在此之前,英格蘭夫妻雙王共治的先例只有一次,那是16世紀中期瑪麗一世西班牙的費利佩結婚之後,議會同意費利佩享有英王的頭銜。但名號只限於妻子瑪麗一世在世之時,而且對他的權力全面限制,以避免費利佩為了西班牙的利益而損害英格蘭。然而,威廉的待遇和西班牙的費利佩完全不同,不但他的王位將會持續到妻子女王過世之後,議會更同意「奧蘭治親王將以國王與女王的共同名義,行使唯一且全面的最高權力。」[9]這項法案後來進一步擴大,排除了占士後代的王位繼承權(安妮公主除外),並且排除所有天主教徒的王位繼承權,理由是「根據歷史經驗,被教宗控制的君王必然會危害這個新教王國的安全與幸福。」[10]

雙王加冕與平亂[編輯]

在1689年4月11日,倫敦主教亨利·康普頓於西敏寺為威廉和瑪麗共同加冕。按以往的慣例來說,為他們加冕的應該是坎特伯里大主教,然而,當時的坎特伯里大主教威廉·薩克羅夫特雖然反對天主教的占士二世,卻拒不承認廢黜占士二世為合法有效的行為,因此瑪麗夫妻的加冕改由倫敦主教執行。[11]不過,威廉和瑪麗都不喜歡這場加冕禮;瑪麗認為這「非常奢侈」,威廉則貶稱它為「天主教式的」。[5]:118就在同一天,對於加冕問題一直是意見分歧、爭吵不斷的——蘇格蘭國會——終於宣佈占士不再是蘇格蘭國王,並聲言「沒有天主教徒能在蘇格蘭王國里做國王或女王」,威廉和瑪麗將為共治君主,而威廉將行使唯一且全面的最高權力。在4月11日,威廉和瑪麗正式接受了蘇格蘭王冠。[9]

然而,即使到了蘇格蘭議會正式宣佈威廉和瑪麗為國王和女王之後,占士在蘇格蘭仍有大量的支持者。占士的忠實支持者登地子爵英語John Graham, 1st Viscount Dundee蘇格蘭高地起兵叛亂,7月27日,他率領的叛軍在基利克蘭基英語Battle of Killiecrankie大敗英軍,讓英軍輸得心服口服。不過,登地叛軍因這場戰爭損失慘重,再加上登地子爵在這場戰役一開始就受了致命傷死去,給威廉一個機會去消除這唯一且有力的抵抗,叛軍很快在下個月的鄧凱爾德戰役英語Battle of Dunkeld被擊潰。[12][13]

統治[編輯]

1691年一枚幾尼上的威廉和瑪麗

《權利法案》[編輯]

1689年12月,議會通過了英格蘭歷史上其中一個最重要的憲法性文件——《權利法案》。這個措施重申並確認了幾個早前的權利宣言——建立了限制王權的制度;它公開聲明,凡未經議會同意,禁止以國王的權威暫停議會通過的法律,未經議會同意不得徵稅,禁止侵犯申訴權英語Right_to_petition,在和平時期未經議會同意不得徵募常備軍,不可否認新教徒合法備置武器的權利,不得過度干涉議會選舉,禁止因辯論中的某些發言而懲罰議會中的任何議員,不得要求過多的保釋金或者造成殘酷或不尋常的懲罰。《權利法案》還確定了王位的繼承。威廉三世及二世或瑪麗二世其中一人逝世後,另一人繼續統治。按照順序,繼承人將是這對夫妻的任何一個孩子,緊接其後的是瑪麗的妹妹安妮和她的孩子;若安妮無後而逝,最後才會讓威廉(假如)再娶所生的孩子繼承王位。[14]

親理國政[編輯]

從1690年開始,威廉為了應付戰事,常在每年的春季到秋季離開英格蘭。1690年他於愛爾蘭和占士黨作戰時,瑪麗便在樞密院九人團隊的輔弻下治理國政。[5]:138[15]她對掌控權力並不熱衷,反而覺得自己「被迫與摯愛的丈夫分離,還要和一堆疏離的陌生人(指樞密院成員)勉強共事」,她更自嘲自己「回頭向家人尋求安慰與體貼時,身旁卻只有一個枯燥無趣的妹妹(指安妮公主),真是愁悶煩瑣、百無聊賴」[d](瑪麗好動饒舌,安妮好靜嗜吃,姊妹個性完全相反)。當時安妮公主曾因財務分配問題而與威廉和瑪麗發生爭吵,再加上安妮覺得身為荷蘭人的姊夫威廉三世不應享有英王的權位便處處與其作對,導致了姊妹倆的感情惡化。[5]:130–131當1692年蘇格蘭高地發生格倫科慘案時,「使瑪麗受到了驚嚇」。[5]:155雖然她「極力去挽回威廉國王的名聲」,但是成果極其有限,北蘇格蘭人仍把新國王威廉看作是殘酷暴虐的屠夫。[5]:192

堅強果敢與姊妹衝突[編輯]

威廉在1692年徹底平定了愛爾蘭的占士黨動亂後,繼續在海外領導反法的大同盟戰爭(1688-1697年,主戰場是西屬尼德蘭)。瑪麗當丈夫不在國內的時候,會在丈夫的顧問不可靠時自行作主;而當丈夫回到英格蘭時,她就極力避免干涉政務。這樣的作風正如同她在宣言和首肯《權利法案》時的那樣,[9][14]完整地表達她對權力可有可無的態度。[5]:144[4]:280, 284出人意料的是,當她舅舅亨利·海德英語Henry Hyde, 2nd Earl of Clarendon(曾支持光榮革命)參與復辟占士的計劃時,她立刻下令逮捕一干人犯,證明她是個堅強有力的統治者。[4]:281然而,當瑪麗果斷地在1692年1月撤銷頗具勢力的樞密院成員約翰·邱吉爾(同樣涉嫌支持占士二世,但證據不明確)的職務時,反而降低了她原本的高支持度,[7]並進一步傷害了她與妹妹安妮的關係(安妮深受邱吉爾夫人薩拉的影響操控,是邱吉爾的強力靠山)。[5]:159–160

於是乎,安妮讓薩拉陪同她一起在宮廷中亮相,表達出支持邱吉爾、為撤職蒙羞大表不平的抗議態度;這讓瑪麗憤怒地敕令安妮解僱薩拉,並把薩拉趕出王宮。(但安妮拒受敕令,氣憤地搬離王宮、遠離權力中心)[5]:160四月時,瑪麗因生病發燒而被迫缺席禮拜日的宗教活動,對虔誠的瑪麗來說,這是十二年來的第一次缺席。[5]:155而病情也使她未能在安妮難產時給予探視關懷。當瑪麗康復之後,安妮的麟兒已在臨盆不久後夭折;瑪麗雖然探望了安妮,但沒有給予體貼入微的安慰,而是趁機痛斥她和薩拉的友誼。[5]:161之後這對姊妹再未見過對方。[5]:162在5月4日,約翰·邱吉爾因叛國的新事證而被捕下獄,但一個月後因為控告者揭露為冒名人士而被無罪釋放。[5]:161–162此時,當初指控占士幼子為抱來的傳聞逐漸破解,越來越多人認知到占士·愛德華確實是正統的王子;而瑪麗亦體悟到光榮革命的不合法與違背良知,因此在日記里感傷地紀錄說,她與妹妹的裂痕是上帝給予的懲罰,是「不道德」革命所鑄成的罪孽。(瑪麗等於是搶奪了弟弟合法的王位繼承權)[e]

宗教信仰[編輯]

瑪麗非常虔誠,一天至少要禱告兩次。[4]:277, 282她所頒行的政令大多是打擊違反宗教禁令的放蕩、飲食享樂和賣淫等的;她以自身品行作出良好表率,改善了1660年代以來的不良風俗。[5]:164[4]:281, 286她也經常參與聖公會的事務——所有神職人員的任命都要經由她手,這是因為丈夫威廉信仰歸正宗,不適於領導英格蘭教會[5]:163–164儘管如此,但威廉仍插手重要的教職任命,譬如當坎特伯里大主教約翰·提洛遜英語John Tillotson在1694年12月過世後,瑪麗想要任命窩士打主教愛德華·史提林福利英語Edward Stillingfleet接替,但威廉否決了她的意見,瑪麗只好順從威廉的主張,改讓林肯主教湯馬士·湯尼森英語Thomas Tenison擔任坎特伯里大主教。[5]:176

驟逝與入殮[編輯]

瑪麗的體型高挑(180公分)而健康,她可以每天都在白廳宮肯辛頓宮間往返辦公。[4]:285然而,她卻在1694年末染上了天花。她在染病後為預防天花的感染範圍進一步擴大而遣走了從未感染過天花的宮廷人員。[5]:177當時再度懷孕的安妮聽聞消息後,寫信給瑪麗說,為了見姊姊一面,她願意冒任何風險;但是瑪麗身邊的第一女官打比伯爵夫人卻未遞交此信給瑪麗。[5]:179在12月28日過完午夜的凌晨時刻,瑪麗病逝於肯辛頓宮。[5]:179–180對瑪麗依賴甚深的威廉國王為此痛不欲生;他對王家牧師吉爾伯·伯納(一直備受威廉夫婦的信任)說,他原本是「最幸福的人」,現在卻變成了「地球上最悲慘的生物」。[5]:177

儘管占士黨認為瑪麗之死是她觸犯聖經十誡中「孝敬父母」的報應,但她仍普遍地被不列顛人哀悼懷念。[4]:288由於適值寒冷的冬天,泰晤士河的河面冰封,瑪麗的遺體被放置在白廳宮內的國宴廳供民眾瞻仰。1695年3月5日,她被安葬於西敏寺。她的葬禮首創先例,是第一次議會大廈的所有王家成員都有出席的葬禮。[5]:186[4]:289在葬禮上,作曲家亨利·普賽爾受命譜寫了《瑪麗女王的送葬樂英語Music for the Funeral of Queen Mary》。[16][5]:187

遺產[編輯]

舊皇家海軍學院英語Old Royal Naval College的繪畫大廳天花板上所繪的威廉和瑪麗肖像,占士·桑希爾英語James Thornhill爵士繪

1693年,瑪麗頒發王家憲章給北美維珍尼亞州威廉與瑪麗學院,使之成為北美十三州的第二個大學;[17]她也支持聖公會牧師托馬斯·布雷英語Thomas Bray(1698年創立促進基督知識團英語Society for Promoting Christian Knowledge)在北美宣教,並協助成立格林威治醫院英語Greenwich Hospital, London以讓那些參與拉和岬海戰英語battle of la Hogue(1692年)的傷兵與船員獲得照料。[4]:283她在黑盧宮咸頓宮的花園設計上廣受好評,並且讓青花瓷與飼養金魚成為流行。[4]:260, 285–286

占士黨宣傳瑪麗是一個只顧自己與丈夫利益的不孝女,因此冷血無情地推翻了她的父親。[4]:277–279在兩夫妻的統治初期,瑪麗經常被認為受到丈夫完全的操控;等到威廉離英作戰而她必須獨自統治時,才開始被肯定為有能力而且自信的君王。桂冠詩人納亨·泰特英語Nahum Tate1692年在《給女士的禮物》(A Present for the Ladies)中把她比擬為「賢明女王」伊利沙伯一世[4]:283–284她的端莊穩重和內向羞怯,在文學作品中也頗受讚譽,像是威廉·瓦許英語William Walsh (poet)在1691年所作的《關於女性的一段對話》(A Dialogue Concerning Women),就把她比喻為羅馬共和的英雄辛辛納圖斯(臨危受命的羅馬將軍,在獲得偉大勝利之後卻毅然放棄無上權力,回家務農)。[4]:284

瑪麗在過世的前一周處理掉了她所有的私人文件,因此也燒掉了一些檔案,但是她的日記以及寫給威廉與弗蘭西絲·阿斯普利(早年的手帕交)的信卻留下來了。[4]:287雖然占士黨極力譴責她,不過她的性格仍然流傳了下來。大多數的人民把她看作是一個忠實順服的好妻子:雖然在不情願之下掌控至高權力,但卻能在必要時刻以相當的能力良好地行使大權,然後心甘情願地轉讓權力給丈夫。[4]:290

在影視中[編輯]

曾經扮演過瑪麗的演員:[18]

頭銜、稱號、榮譽和紋章[編輯]

頭銜和稱號[編輯]

  • 1662年4月30日–1677年11月4日:瑪麗女勳爵殿下[19]
  • 1677年11月4日–1689年2月13日:奧蘭治王妃、拿騷伯爵夫人殿下
  • 1689年2月13日–1694年12月28日:女王陛下

當威廉三世和瑪麗二世登上王位後,他們的共同稱號為「威廉和瑪麗,托上帝的鴻福承蒙上帝的恩典,英格蘭、法蘭西和愛爾蘭的國王和女王,荷蘭七國聯合共和國的總督,奧蘭治親王,拿騷伯爵,信仰的捍衛者英語Fidei defensor等。」1689年4月11日蘇格蘭王國議會承認她和丈夫為最高統治者後——夫婦兩人使用的共同稱號為「承蒙上帝的恩典,英格蘭、蘇格蘭、法國和愛爾蘭的國王和王后,荷蘭七國聯合共和國的總督,奧蘭治親王,拿騷伯爵,信仰的捍衛者等。」[20]

紋章[編輯]

國王和女王所使用的紋章可以縱橫地分成四部分英語Quartering_(heraldry)。位於左上左和右上左的第一部分和位於右上右和右下右的第四部分再被等分成四部分,第一部分和第四部分的左上和右下邊繪上天藍色背景,並代表法蘭西的三個金色鳶尾花圖案,而左下和右上邊則繪上紅色背景,並代表英格蘭縱向排列英語Pale (heraldry)的三隻面向其左並向前直走英語Attitude (heraldry)的金色獅子;位於左上右和右上右的第二部分繪上飾有鳶尾形花紋之雙邊帶英語tressure的金色背景,並代表蘇格蘭的一隻後腿站立英語Attitude (heraldry)的紅色獅子;而位於左下左和右下左的第三部分繪上天藍色背景,並代表愛爾蘭的一把有三根銀弦的金色豎琴。整個紋章的左半面中間英語Variation_of_the_field繪上天藍色背景的盾形面,並代表拿騷的一隻用後腿站立的紅色獅子。[21]

祖先[編輯]

先祖
 
 
 
 
 
 
 
 
 
 
 
 
 
 
 
 
 
 
高祖父:蘇格蘭配王亨利·史超域
 
 
 
 
 
 
 
曾祖父:英格蘭及蘇格蘭國王占士一世及六世
 
 
 
 
 
 
 
 
 
 
 
高祖母:蘇格蘭女王瑪麗一世
 
 
 
 
 
 
 
祖父:英格蘭及蘇格蘭國王查理斯一世
 
 
 
 
 
 
 
 
 
 
 
 
 
 
外高祖父:丹麥國王費德歷二世
 
 
 
 
 
 
 
曾祖母:英格蘭及蘇格蘭王后安娜
 
 
 
 
 
 
 
 
 
 
 
外高祖母:丹麥王后索菲英語Sophie of Mecklenburg-Güstrow
 
 
 
 
 
 
 
父:英格蘭及蘇格蘭國王占士二世及七世
 
 
 
 
 
 
 
 
 
 
 
 
 
 
 
 
 
外高祖父:納華拉國王安托萬
 
 
 
 
 
 
 
外曾祖父:法國國王昂利四世
 
 
 
 
 
 
 
 
 
 
 
外高祖母:納華拉女王胡安娜三世
 
 
 
 
 
 
 
祖母:英格蘭及蘇格蘭王后亨利埃塔·瑪麗亞
 
 
 
 
 
 
 
 
 
 
 
 
 
 
外高祖父:托斯卡納大公弗朗切斯科一世
 
 
 
 
 
 
 
外曾祖母:法國王后瑪麗·德·美第奇
 
 
 
 
 
 
 
 
 
 
 
外高祖母:大公夫人喬安娜公主英語Joanna of Austria, Grand Duchess of Tuscany
 
 
 
 
 
 
 
英格蘭及蘇格蘭女王瑪麗二世
 
 
 
 
 
 
 
 
 
 
 
 
 
 
 
 
 
 
 
 
外高祖父:羅倫士·海德[22]
 
 
 
 
 
 
 
外曾祖父:亨利·海德英語Henry Hyde (died 1634)
 
 
 
 
 
 
 
 
 
 
 
外高祖母:安妮·西貝爾[22]
 
 
 
 
 
 
 
外祖父:第一代克拉倫登伯爵英語Earl of Clarendon愛德華·海德
 
 
 
 
 
 
 
 
 
 
 
 
 
 
外高祖父:愛德華·蘭福德[22]
 
 
 
 
 
 
 
外曾祖母:瑪麗·蘭福德
 
 
 
 
 
 
 
 
 
 
 
外高祖母:瑪麗·聖芭比[23]
 
 
 
 
 
 
 
母:約克阿爾巴尼公爵英語Duke of Albany夫人安妮·海德
 
 
 
 
 
 
 
 
 
 
 
 
 
 
 
 
 
外高祖父:威廉·艾利斯伯里[22][24]
 
 
 
 
 
 
 
外曾祖父:第一代從男爵湯馬士·艾爾斯伯里爵士英語Sir Thomas Aylesbury, 1st Baronet
 
 
 
 
 
 
 
 
 
 
 
外高祖母:安妮·普爾[22][24]
 
 
 
 
 
 
 
外祖母:伯爵夫人法蘭西斯·海德英語Frances Hyde, Countess of Clarendon
 
 
 
 
 
 
 
 
 
 
 
 
 
 
外高祖父:法蘭西斯·登曼[22][24]
 
 
 
 
 
 
 
外曾祖母:安妮·登曼
 
 
 
 
 
 
 
 
 
 
 
外高祖母:安·白蘭斯特[22]
 
 
 
 
 
 

世系圖[編輯]

 
 
愛德華·海德
1609–1674
 
 
 
 
 
 
 
 
 
 
 
查理斯一世
1600–1649
 
 
 
 
 
 
 
 
 
 
 
 
 
 
 
 
 
 
 
 
 
 
 
 
 
 
 
 
 
 
 
 
 
 
 
 
 
 
 
 
 
 
 
 
 
 
 
 
 
 
 
 
 
 
 
亨利·海德英語Henry Hyde, 2nd Earl of Clarendon
1638–1709
 
安妮·海德
1637–1671
 
 
 
 
 
占士二世及七世
1633–1701
 
瑪麗長公主
1631–1660
 
查理斯二世
1630–1685
 
 
 
 
 
 
 
 
 
 
 
 
 
 
 
 
 
 
 
 
 
 
 
 
 
 
 
 
 
 
 
 
 
 
 
 
 
 
 
 
 
 
 
 
 
 
 
 
 
 
 
 
 
占士
1688–1766
 
 
 
 
 
 
 
 
 
 
 
 
 
 
 
 
 
 
 
 
 
 
 
 
 
 
 
 
 
 
 
 
 
 
 
 
 
 
 
 
 
 
 
 
 
安妮女王
1665–1714
 
瑪麗二世
1662–1694
 
 
 
 
 
威廉三世及二世
1650–1702
 
占士·史葛英語James Scott, 1st Duke of Monmouth
1649–1685
 
 
 
 
 
 
 
 
 

註釋與參考資料[編輯]

註釋[編輯]

  1. ^ 瑪麗的牧師愛德華·拉克博士英語Edward Lake (priest)的原話:「she wept all that afternoon and all the following day」[4]:257
  2. ^ 瑪麗的原文:「secret joy」和「but that was soon checked with the consideration of my father's misfortunes」[5]:113[4]:271
  3. ^ 瑪麗的原話:「knowing my heart is not made for a kingdom and my inclination leads me to a retired quiet life」[5]:114[4]:273
  4. ^ 瑪麗的原文:「deprived of all that was dear to me in the person of my husband, left among those that were perfect strangers to me: my sister of a humour so reserved that I could have little comfort from her.」見於李察·多布納(R. Doebner)於1886年編輯的《英格蘭女王瑪麗二世回憶錄》(Memoirs of Mary, Queen of England[5]:138
  5. ^ 瑪麗的原文:「irregularity」[4]:279

引證[編輯]

  1. ^ 1689年2月13日英格蘭議會宣佈奧蘭治王妃瑪麗即位為英格蘭女王瑪麗二世,1689年4月11日蘇格蘭王國議會宣佈奧蘭治王妃瑪麗即位為蘇格蘭女王瑪麗二世。
  2. ^ 1689年2月13日英格蘭議會宣佈奧蘭治親王威廉三世即位為英格蘭國王威廉三世,1689年4月11日蘇格蘭王國議會宣佈奧蘭治親王威廉三世即位為蘇格蘭國王威廉二世
  3. ^ 1689年2月13日英格蘭議會宣佈奧蘭治王妃瑪麗為英格蘭女王瑪麗二世,1689年4月11日蘇格蘭王國議會宣佈奧蘭治王妃瑪麗為蘇格蘭女王瑪麗二世。
  4. ^ 4.00 4.01 4.02 4.03 4.04 4.05 4.06 4.07 4.08 4.09 4.10 4.11 4.12 4.13 4.14 4.15 4.16 4.17 4.18 4.19 4.20 4.21 4.22 4.23 4.24 4.25 4.26 4.27 4.28 4.29 4.30 4.31 4.32 4.33 4.34 4.35 4.36 4.37 4.38 4.39 4.40 4.41 4.42 Waller, Maureen. Sovereign Ladies: The Six Reigning Queens of England. London: John Murray. 2006. ISBN 978-0-7195-6628-8. 
  5. ^ 5.00 5.01 5.02 5.03 5.04 5.05 5.06 5.07 5.08 5.09 5.10 5.11 5.12 5.13 5.14 5.15 5.16 5.17 5.18 5.19 5.20 5.21 5.22 5.23 5.24 5.25 5.26 5.27 5.28 5.29 5.30 5.31 5.32 5.33 5.34 5.35 5.36 5.37 5.38 5.39 5.40 5.41 5.42 5.43 5.44 5.45 5.46 5.47 5.48 5.49 5.50 5.51 5.52 5.53 Van der Kiste, John. William and Mary. Stroud, Gloucestershire: Sutton Publishing. 2003. ISBN 0-7509-3048-9. 
  6. ^ John Pollock. The Policy of Charles II and James II. (1667–87.). [2013-10-2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6-13). 
  7. ^ 7.0 7.1 Mary II.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XVII 11th Ed. New York: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Inc: 816. 1911. 
  8. ^ The House Of Stuart: William III and Mary II. English Monarchs. 2004 [2006年9月18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6年10月3日). 
  9. ^ 9.0 9.1 9.2 9.3 King James' Parliament: The succession of William and Mary. The History and Proceedings of the House of Commons: volume 2. British History Online. 1742: 255–77 [2006年9月19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5年9月21日). 
  10. ^ 10.0 10.1 William III and Mary II. The Royal Household. [2006年9月18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年1月27日). 
  11. ^ William Sancroft.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Online. 2006 [2006年9月21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年11月9日). 
  12. ^ John Graham of Claverhouse, 1st viscount of Dundee.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Online. 2006 [2006年9月21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年9月29日). 
  13. ^ The Contemplator's Short History of "Bonnie Dundee" John Graham, Earl of Claverhouse, Viscount of Dundee. [2006年9月20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6年9月1日). 
  14. ^ 14.0 14.1 Bill of Rights. 1689 [2006年9月19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年9月8日). 
  15. ^ 1689年威廉王缺席法案
  16. ^ Music for Queen Mary. The Public Library of Cincinnati and Hamilton County. [2006年9月18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6年10月8日). 
  17. ^ Historical Facts. William and Mary College. 2006 [2006年9月18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8年7月15日). 
  18. ^ Queen Mary II (Character). IMDb. [2017-10-2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08-17). 
  19. ^ 第1249號憲報. 倫敦憲報. 1677年9月5日: 1. 
  20. ^ Brewer, E. Cobham. Dictionary of Phrase and Fable. Philadelphia: Henry Altemus Company. 1898: 891. 
  21. ^ Royal Coats of Arms: England & France. Fleur-de-lis Designs. [2006年9月18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年2月14日). 
  22. ^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Jones, W. A. (1853). "Lord Clarendon and his Trowbridge Ancestry", The Wiltshire Archaeological and Natural History Magazine, vol. 9, pp. 282–290
  23. ^ Evans, C. F. H. (January 1975). "Clarendon's Grandparents", Notes and Queries, vol. 22, no. 1, p. 28
  24. ^ 24.0 24.1 24.2 Alsbury, Colin. Aylesbury, Sir Thomas, baronet (1579/80–1658), patron of mathematics 1.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09-23 [2020-10-13]. doi:10.1093/ref:odnb/92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09) (英語). 

外部連結[編輯]

瑪麗二世 (英格蘭)
出生於:1662年4月30日逝世於:1694年12月28日
統治者頭銜
前任

占士七世及二世

英格蘭女王愛爾蘭女王蘇格蘭女王
1689年[1]–1694年在位
共治君主
威廉三世及二世
1689年[2]–1702年在位

  1. ^ 引用錯誤:沒有為名為#1的參考文獻提供內容
  2. ^ 引用錯誤:沒有為名為#2的參考文獻提供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