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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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水乡在香港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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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水乡

上水乡(英语:Sheung Shui Heung),通称上水围(英语:Sheung Shui Wai),位于上水梧桐河石上河之间的河套平原上,廖氏远祖元朝时期(1271年至1368年)从福建南下立籍于乡内之围内村,其围墙与护河建于1646年,结构严谨,是新界乡郊各个聚居地之中的极少数仍然保留原有护河的围村。乡内的廖万石堂建于1751年,是香港保存最好及最具规模的客家宗祠之一,建造讲究,陈列大量珍贵文物,1985年获列为“香港法定古迹”

上水乡每隔六十年才举行一次太平清醮,是香港所有举行太平清醮的乡村中间隔期最长的,故此对于村民和区内居民来说一生中能看见一次打醮祭典已属难得,最近的一次在2006年3月举行,吸引村内外逾二万人到场观看。

“上水围”一名原指上水廖氏于明末清初建成的第一条具有围墙与护河的围村。在清代迁界令结束后,廖氏一族回归上水围,并开始在围内外建屋,扩大村界,逐渐发展成今天的,而历史最悠久的“上水围”则改称“围内村”,与新建八村一起合称“上水乡”,但是由于上水围的名声很大,传统围村形象深入人心,而“上水”之名又已演变成包含古洞河上乡等一大片区域的地名(即“上粉沙打”分区),涵盖了邻近多条非廖氏族人的村落,族外人又多不清楚如何区分乡内不同村落,所以香港市民至今仍然习惯以“上水围”一名称呼当地村落,认为“上水围”一词等同“上水乡”,不过政府在区内的路标上已统一使用“上水乡”之名。

上水乡廖氏的简介[编辑]

莆上村
门口村
兴仁村

上水廖氏是新界五大氏族之一,定居于上水乡。廖氏根据《廖氏族谱》,可追溯至西晋子璋公开始,是自有文献以来的源头。子璋公因武功显著而封为卫镇国大将军,其子孙十分繁衍,散居各地。上水廖氏祖先为廖仲杰,元末时从福建汀州南迁至香港,初住屯门,再迁深圳福田,最后定居于本名为凤水乡的上水乡。有传廖仲杰与文天祥的后人私交甚笃,随南宋兵败而南迁。廖仲杰约在公元1350年定居于上水,后娶侯氏为妻,得廖自玉一子,是为二世祖。廖自玉得四子,分别是如圭、如璋、如璧及如兴。如兴没有后代,如圭为长房,如璋为二房,如璧为三房,是为上水廖氏的三房。上水廖氏第四代有六子,分别是长房所生应文、应武,二房所生应龙、应凤,三房所生应纲、应纪。而应武及应纪无嗣,第四代原有六人,只剩四人,分为四斗,长房为北斗,三房为南斗,二房为东、西两斗。这就是上水廖氏祖先的三房四斗。[1]

到明代万历年间,廖族子孙繁衍,因避李万荣之扰,故建围自保,在清顺治三年(公元1646年)动工兴建,次年完工,即今天的上水围。

围墙外有护河环绕,正门安装了连环铁门。清康熙初年,郑成功起兵,故清朝在沿岸地区厉行迁界,上水乡被迫迁徙。至康熙七年才迁回上水乡,及后在此正式落地生根。[2] 及后上水廖氏三房四斗的基础下繁衍,在围内外建屋,发展成今天的围内村、门口村、莆上村、大元村、中心村、上北村、下北村、兴仁村及文阁村,九条村所组成的上水围村。这九条村都载于《新界原有乡村名册》之内[3],即是在1898年4月16日前已居住在上述九条村被认可的廖氏族人及其后代,都是新界原居民。在建围初期,廖氏人口约有五百多人,到了1955年,已增加到三千六百多人,而在一九六零年代,再增加到四千四百一十人,其中二千零二十六人为男丁[4]

廖氏最尊崇的是族长,此职位一定是由男性族人继承,族长是族人辈份最高的人,主要职责是带领族人进行春秋二祭。族长之下有“二族”一名,都是主要负责拜祭事宜。围内九条村中,每条村根据人口比例选出村代表,每五十人选一个选村代表,而他们之间会选出一名村长及两名副村长,负责整个上水乡廖氏的行政事务,村中又有乡公所,负责处理乡务。2003年起政府通过《村代表选举条例》后村代表产生方法自始受到法例规管,村代表选举由民政事务总署负责并由村民投票产生,上水乡设三名原居民代表及一位居民代表;另外由乡公所自行举办选举选出乡务委员(相当于过去的“村代表”)负责协助村代表。由三名原居民代表、居民代表及乡务委员组成村务会议负责村内事务。而乡公所规定三名原居民代表中得票最高一位为主席(相当于过去“村长”一职);其余两位原居民代表则为副主席(相当于过去“副村长”一职)。现时村长为廖兴洪,两位副村长为廖世鸿及廖国华。

上水廖氏的祖祠是廖万石堂,为永定二十一世孙廖瑛于乾隆十六年所建,建祠之地为龙脉之首,相传北宋廖族祖廖刚及其四子都任高官,每人俸禄两千石,合计万石之意。廖万石堂曾作书塾、祭祀、集会、办喜事及招待达官贵人之用,现在对外开放作参观之用。另外,东西两斗各有分祠,西斗分祠为明德堂,建于1828年,东斗分祠为显承堂,建于1838年。两者以供族人祭祀婚丧及集会之用,两者及廖万石堂现在均为香港的法定古迹[5]

上水廖氏秋祭的概况[编辑]

每年农历的九月初九、初十,亦即重阳的正日及翌日,上水乡公所均会统筹两天的秋祭仪式,九月初九会到廖族开基祖廖仲杰位于上水金钱村鳌地的衣冠冢墓地祭祀,并墓两则为长房七世祖乐得公及三房八世祖培冈公的墓地,两人因资助重修墓地有功,故可葬于廖仲杰之墓旁。而翌日则会到二世祖廖自玉位于粉岭和合石的墓地-因风水地形之得名的虎地祭祀。而秋祭的目的,在于维系族人与先人的关系,强化族人慎终追远的传统孝行及透过祭祀来加强族人之间的凝聚力及身份认同。每年的秋祭都花费数十万,会从廖氏各房的祖产祭祀基金来填补,而这些资金的来源是祖产的田租、地租所得 。例如2000年的秋祭支出是三十万港元,但当年的租金收入达二百五十多万,足以弥补有余[6]

在秋祭正日,由各凤溪中、小学所组成的学生省墓队会先在乡公所唱歌歌颂廖氏祖先,然后会合上水廖氏的族长、二族、房长、父老(即六十岁以上的男性族人)、乡绅及其他各房各斗或在已移居海外的宗族成员,均会回港参加秋祭。所有人集合后,便乘旅游巴到墓地拜祭。到达墓地后,先静默三分钟,然后祭祀仪式会由族长主持,当中会燃放爆竹,再奏乐,其后族长会进行“礼生”及读祭文,主祭者会进行祭酒、焚香烛及献祭品,最后主祭者会安排参加祭祀者的次序由辈份高至低在祖墓前进行拜祭,有些父老更会进行三跪九叩的仪式,以表示对祖先的尊重。礼成后六十岁以上辈份较高的族人可分得猪肉,即俗称的“太公分猪肉”,以表示福寿绵延,有些氏族会以分发金钱,即“山头钱”来代替分猪肉,鼓励族人参加秋祭。最后进行食盆菜后,整个秋祭仪式便完成[7]

近年转变[编辑]

在九十年代开始的秋祭,已有若干变化。以往的秋祭是整支拜祭队伍由上水围出发,步行公路至上水金钱村鳌地及粉岭和合石的的虎地两墓地,人数多达数千人,一路走一路烧炮竹,当中更要警方协助开路,参加人数比现今的秋祭多很多。在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政府在上水建设石湖墟,截断了路程中的公路,不能再步行至墓地。加上近年参加的人数减少,所以近年都改搭旅游巴,把所有参加者载到墓地 。

至于在仪式方面,近年秋祭的仪式已经出现变化或简化。在数十年前已经批准女性族人参加秋祭,现在连仪式亦受到简化。首先仪式的时间由以往的约四十五分钟缩减至现在约十五分钟,以往长老要跪拜数十次,现在为了减轻长者身体的负担,以站立呐喊祭祀代替。而以往的所谓“食山头”,是在拜祭后当地,八人为一组就地而坐,分享盆菜

由于近年的时代转变,很多在墓地进行“食山头”的仪式不能配合,例如携带大铁锅上山不方便,而现在愿意在野外煮饭的人又不多,加上在墓地周围进食又不卫生及容易引起山火,故自2000年代起,“食山头”已更改在凤溪第一中学的草地运动场进行 。盆菜分别在廖万石堂及东庆堂等厨房以柴火煮熟,要以货车运到凤溪第一中学的草地运动场,然后在现场分肴,即所谓的“打盆”[8],筵开数百席。而且因为近年酒楼菜馆日渐普遍,所以有些廖氏族人会在酒家预订盆菜代替“食山头”[9]

近年秋祭参加的人数渐减,新一代青年的思想转变,不愿参加这些传统仪式。参加者的心态出现了转变,除了是较以往减少了拜祭的热情外,还有是因为以往比较穷,一餐盆菜对于村民而言是十分吸引,所以都会参加秋祭。但现今生活较富裕,一餐盆菜对于村民的吸引力下降,所以参加的意欲较以往为低。除了以上的因素外,还有较为客观的因素。由于廖氏年青一代迁居海外或市区的情况较以往普遍,而他们又较不愿意参加秋祭[9]。此外,近年廖氏子弟就读凤溪公立中、小学的人数减少,凤溪公立中、小学规定校内廖氏子弟的学生必须参加秋祭,以上水凤溪中学为例,六十年代创校时七成学生都是廖氏,但到了2004年,凤溪中学只剩两成是廖氏学生[10]。所以廖氏子弟就读的人数减少,参加秋祭的人数自然减少。

2006年太平清醮[编辑]

上水廖氏每次打醮相隔六十年,是香港所有村落打醮年间最久远的打醮。打醮被视为一种宗教活动,太平清醮的由来有众多传说,都是与天灾人祸有关,在灾后请高僧道士在庙宇或祠堂内设坛祈祷、诵经念咒、超度亡魂,希望求得风调雨顺及消灾解难[11]。香港的打醮目的及功能主要有三,一是解除瘟疫的“瘟醮”,主要是为了超度在天灾或人祸中的亡魂;二是从感恩角度出发,答谢各神对于民间的眷顾[12];三是具有一种族人身份确认的功能,在打醮中的醮榜,会把宗族成员及非宗族成员分类,一个人的血缘地位是可透过醮榜被确定,故打醮的目的亦是“再次规定和确认拥有共同财产和共同祖先的次宗族集团的成员资格[13]”。

要追溯再上一次的廖氏打醮,则是二次大战后的1946年。至于为何定于六十年一次的打醮年期典故亦相当有趣,相传原本上水乡的打醮是每十年一次,但每次打醮后都有不少长老过身,故某一次打醮后只名缘首以胜杯问卜的形式请示天后娘娘,但三年、五年、十年、十二年及二十年都得不到胜杯,及后有不耐烦的问卜者说:“莫非要六十年一次?”便一择得胜杯,自此六十年的年期成为定制,沿用至今[14]。1946年的打醮纪录原本是有保存的,但八十年代的一次水灾,毁坏了不少资料,加上上一届筹委会的成员全部也过身,所以前人所留下来的资料是相当有限。故今次打醮筹委会找了十八位高龄的长老做顾问,以他们的回忆作依据,加上请来香港中文大学的专家及派员到其他乡村的打醮“取经”[15]

乡内村落[编辑]

  • 围内村(英语:Wai Loi Tsuen
  • 门口村(英语:Mun Hau Tsuen
  • 中心村(英语:Chung Sum Tsuen
  • 莆上村(英语:Po Sheung Tsuen
  • 大元村(英语:Tai Yuen Tsuen
  • 上北村(英语:Sheung Pak Tsuen
  • 下北村(英语:Ha Pak Tsuen
  • 兴仁村(英语:Hing Yan Tsuen
  • 文阁村(英语:Man Kok Tsuen

乡内私人屋苑[编辑]

  • 全采居(英语:Vivid Villa

乡内其他建筑[编辑]

  • 上水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堂(英语:Sheung Shui Seventh-Day Adventist Church
  • 大埔区少年警讯会所(英语:Tai Po District Junior Police Call Club House)(前身为旧上水警署)

乡内历史建筑[编辑]

乡郊代表[编辑]

  • 原居民代表:廖兴洪、廖世鸿、廖国华[16]
  • 居民代表:廖骏驹[17]

知名人士[编辑]

  • 廖润琛:太平绅士,曾是上水乡村长、新界乡议局第一副主席,廖骏驹之父,孻子廖骏雄与该支孙子廖家爵均是香港艺人。

交通[编辑]

交通路线列表
巴士

资料来源[编辑]

  1. ^ 谢德隆编,《上水乡二零零六年太平清醮全醮箓》(香港:思可出版社,2008),页3。
  2. ^ 萧国健,《新界五大家族》(香港:现代教育硏究社,1990),页10。。
  3. ^ 新界乡议局编,《新界原有乡村名册:供咨询稿》(香港:新界乡议局,1988),页18。
  4. ^ Hugh D.R. Baker , A Chinese Lineage Village : Sheung Shui , London : Cass , 1968 , p20,38.
  5. ^ 谢德隆编,《上水乡二零零六年太平清醮全醮箓》,页5。
  6. ^ 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农历九月初九、初十上水廖氏秋祭〉,http://www.cciv.cityu.edu.hk/website/?redirect=/jiedan/liao/index.php Archive.is存档,存档日期2012-08-01
  7. ^ 北区区议会:《北区风物志》,页125-126。
  8. ^ 谢德隆编,《上水乡二零零六年六十年一届太平清醮特刊》(香港:上水乡乡公所,2006),页29。
  9. ^ 9.0 9.1 北区区议会:《北区风物志》,页126。
  10. ^ 《明报》,2004年10月16日,页K01。
  11. ^ 陈蒨,〈香港的民间风俗〉,载王赓武编,《香港史新编》(香港:三联书店(香港)有限公司,1997),页853。
  12. ^ 谢德隆编,《上水乡二零零六年六十年一届太平清醮特刊》,页40。
  13. ^ 蔡志祥,《打醮:香港的节日和地域社会》(香港:三联书店(香港)有限公司,2000),页87-88。
  14. ^ 谢德隆编,《上水乡二零零六年六十年一届太平清醮特刊》,页40-41。
  15. ^ 《南方都市报》,2007年4月6日,页A38。
  16. ^ 二○一九年村代表選舉:原居民代表選舉結果. [2020-12-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10-30). 
  17. ^ 二○一九年村代表選舉:居民代表選舉結果. [2020-12-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10-30). 

参考资料[编辑]

  1. 谢德隆编,《上水乡二零零六年太平清醮全醮箓》(香港:思可出版社,2008)
  2. 萧国健,《新界五大家族》(香港:现代教育硏究社,1990)
  3. 新界乡议局编,《新界原有乡村名册:供咨询稿》(香港:新界乡议局,1988)
  4. Hugh D.R. Baker , A Chinese Lineage Village : Sheung Shui , London : Cass , 1968
  5. 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农历九月初九、初十上水廖氏秋祭
  6. 北区区议会:《北区风物志》
  7. 谢德隆编,《上水乡二零零六年六十年一届太平清醮特刊》(香港:上水乡乡公所,2006)
  8. 《明报》2004年10月16日
  9. 陈蒨,〈香港的民间风俗〉,载王赓武编,《香港史新编》(香港:三联书店(香港)有限公司,1997)
  10. 蔡志祥,《打醮:香港的节日和地域社会》(香港:三联书店(香港)有限公司,2000)
  11. 《南方都市报》,2007年4月6日